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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抓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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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抓到

“在說什麽。”尚初陽大步走過來。

宿雨搖頭, “沒什麽,好了那我們繼續——”

“繼續什麽,先擦藥。”

截住她的話後, 尚初陽徑自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膏,借著手機電筒的燈將藥膏擠在她手腕上抹勻, 邊說:“腳上的傷晚上回宿舍再塗, 接下來做什麽都註意一點兒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她老老實實地伸手,感受那冰涼涼的藥膏慢慢消除手腕上的火辣, 才有心思打量四周的情況。

以及一擡頭,就對上秦冥的視線, 還有他身側的薄宴庭、伊景萬。不由得微微後仰,疑惑道:“怎麽這麽看著我?”

“看起來有點兒嚴重。”薄宴庭指了指她被手機燈光照耀下青腫一大圈的手腕,有些愕然,“不疼嗎?”

“……也、也不是很疼。”其實宿雨沒多大感覺疼, 正常的擦傷而已, 就是看著比較嚴重,補充, “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。”

秦冥上前一步, 勸說:“宿宿,要不然還是——”

“打住。”宿雨知道他想說什麽, 無非就是讓她放棄回去休息, 就怕他們說這種話,

“我手腳利索,這一點點小打小傷絲毫不影響。再說……”

“放她回去, 我也不放心。”尚初陽把藥膏收回口袋, 擡手摸了摸宿雨的額頭, 又若無其事地放開, “走吧,進宿舍看看。”

宿雨站起身,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手電筒,配合道:“走吧,我剛剛看了看,應該還沒有人進來。”

尚初陽朝宿雨伸出手,“拉著,別亂跑。”

她想也不想就拒絕:“不,拉著不方便走路。”

“誰答應過我——”

“拉拉拉,怎麽就你毛病最多。”

一言不合就提要求,整得她像是手腳不勤一樣。

尚初陽一把握住她不情不願伸出來的手,冷哼:“你沒有毛病,開學第一天就約架。”

宿雨:“……”

抗議一下子就沒了,誰讓她理虧在先。

他倆配合得親密無間,這種相處模式沒個幾年根本處不出來,倒是讓其他三人無話可說。她自己都覺得可行,那他們也沒什麽好阻止。

倒是出發的時候,伊景萬蹭到他們身邊,好奇地問:“雨姐,你真的開學第一天就約架啊?約誰啊?單挑還是群毆?贏了嗎?”

別怪伊景萬見識少,實在是女生約架的情況太少了,起碼在伊少爺的人生中,還沒有被哪個女孩子約過架。

“你問題好多啊景萬同志。”宿雨淺笑,謙虛地說,“有機會的話約你試試啊。”

伊景萬剛想說好,就見尚初陽回頭瞥了他們一眼,涼颼颼道:“約什麽?”

“……我記得有跆拳道這門課,我肯定選修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,還可以切磋切磋。”宿雨幹笑兩聲,心裏卻想,真要遇到不長眼又惹她的,該約的還是得約。

“正式訓練上你切磋我不管你,但你要再敢私底下亂來……”尚初陽擡起胳膊將她鎖在臂彎中,“關你禁閉,聽到沒有。”

“什麽禁閉啊,你以為是我老師呢!”宿雨又小聲說了一句“啰嗦”,倒也沒敢反駁。

為她好嘛,又不是限制她不能鍛煉,只是不讓她自己亂來而已。

一下子就被忽視了的伊景萬摸摸鼻子,默默退回第二戰線,與薄宴庭對視一會兒,又默契地看向秦冥。

相比前面兩人,只能眼巴巴看著的秦冥,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
愛情可真不是個玩意兒。

繞過池塘往裏走,就到了宿舍樓一樓入口。

蜘蛛網掛滿墻頭,但因為是晚上他們又打著手機燈的原因,地上積攢的灰塵厚厚一層清晰可見,以及那一竄竄腳印也都有跡可循。

薄宴庭皺了皺眉,“看來來過這裏的人不少。”

“跟著這些腳印看看?”伊景萬剛說完,就遭到了秦冥的反對,“不行,如果不是教官隊的人,我們直接跟上去,危險系數過大。”

尚初陽凝神了片刻,才說:“不急。”

如果是那群借機混入國子監目的不明的人,就憑他們幾個與一群人面對面碰上,肯定吃不著好。

秦冥問:“他們還需要多久過來?”

‘他們’是指校衛隊。

決定引蛇出洞時,尚初陽就分別提前給校衛處和皇甫文卿發了指令。

不提還好,提起來就讓尚初陽心情沈重,“我們翻墻耽擱了那麽長時間,他們沒理由收不到消息、趕不過來。”

要麽校衛隊和皇甫文卿的消息被屏蔽,不知道他們在這裏,要麽就是他們被什麽事情絆住,趕不過來。當然也有最後一個可能,那就是……背叛。

但背叛的概率不大。

只能再耐心等等。

宿雨便提議:“既然不急的話,那麽現在我們就在一樓找找開燈的總電箱看看?”

“好。”

幾人拿出建築圖研究了一番,確定總電箱就設立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內。

地上有明顯的腳印。

“這棟宿舍樓是二十年前所建,當時宿舍走廊的燈光應該還是統一控制。總電箱除了能控制宿舍樓所有的電路,應該還能打開宿舍樓走廊大廳的燈。”

“我打賭,總電箱肯定是動過手腳,沒那麽容易就能開燈。”

“廢話,教官隊的人又不傻,那麽容易就讓你開燈完成考核,那還搞個錘子。”

“誒,說真的,你們會弄電箱那玩意兒嗎?我還沒有研究過。”

這個問題將五人都難住。

但很快,還有更為難的。

建築圖上的電箱房前,堆放了一大堆廢棄電器,飲水器洗衣機鍋碗瓢盆各式各樣的都有。並且,到了這裏,地上的腳印子多得已經快分不清,四周的蜘蛛網也被破壞得只能堪堪掛著。

伊景萬忍不住踢了一腳最近的壞椅子,罵了一句,“這明顯就是臨時堆放過來,故意刁難我們的!”

宿雨這會兒還被尚初陽拉著手,走到一旁試著想往那堆廢棄品後面打量,被他制止,“你做什麽?”

“看線路。”宿雨認真地回憶了一下,繼續說:

“我記得高中的時候,就我們那棟文科教學樓,一樓的樓梯間就是電箱房。相應的,那間樓梯間對應的樓後面,還有一個兩三米寬高的大型電器箱,那個電箱還會時不時發出那種電音。連接電氣箱和電箱房的中間,還有一個非常高的電線桿,很多線好像就是連進電箱房。有一次到我們班清潔周的時候,老師還叮囑過我們,不要亂動電箱和那些電線。”

她的話讓四人都下意識往廢棄品堆後面看,但手機電筒能照明的範圍畢竟有限,也看不出什麽來。

宿雨又接著說出自己的疑惑:“可是你們看這裏,從我們這個角度看,電箱房是凸出來的構造,露出來的三分之一面都沒有線路連接的痕跡。以及天花板,沒有通風窗口,證明線路沒有藏在墻裏面。所以我才想看看能不能往那個窗戶看出去,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應的電箱。”

尚初陽立即明白她的顧慮,“你的意思是,這裏也許是教官隊用來蒙蔽我們的假電箱房?”

“有這個可能,畢竟如果是我出題,我也會忍不住惡趣味兒,讓你們費盡心思把這堆東西搬空,進去一看,發現根本不是電箱房。不過,”為了防止自己猜錯,她又補上一句,“也可能是我猜錯了,總之得先確定後面有沒有線路連接進這裏來。”

“不,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,我記得我家裏也有這麽一個你形容的大電箱,就在花園裏面,上面還提示高壓危險勿近。”薄宴庭說著,越過宿雨和尚初陽試著踩上一個倒地的洗衣機,看看能不能到窗邊看看。

秦冥提議:“如果實在不行,我們就繞路,到背後看看,只是會比較廢腳程。”

“但比起搬完這堆東西,廢腳程不更好點兒?你能忍受一身灰塵嗎?”伊景萬皺著眉,早在這一路走來的時候就被各種灰塵粉塵虐了一身。

都有一定潔癖的幾位大少爺頓時接受了這個提議。

宿雨沒忍住,嘿嘿笑了一聲:“如果這裏就是電箱房呢?你們就不搬這些東西了嗎?”

四人:“……”

這個假設真可怕。

於是薄宴庭更加豁出去,仗著腿長,踩上那堆東西,嘗試能撩到窗戶邊緣。

“小心點兒腳下,這些東西都是多年老化了的。”

“放心吧,我——!!”

話還沒有說完,薄宴庭就一腳踩空,腳被夾入一個縫隙中,費了不少力氣才把腳抽出來。

宿雨:“要不,快我來?我比較輕。”

尚初陽剛想開口反對,又聽到她說:“而且我夜間視力比較好,從窗戶看出去,我可以看得遠一點兒。”

尚初陽猶豫了兩秒,擰著眉勉強同意,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
“別了吧,你可能比阿庭更重。”

掙開他的手,宿雨讓開先讓薄宴庭出來,才開始踩著一堆廢棄品上去。

幸好這堆東西只有一股發黴生銹的味道,沒有什麽特別難聞的氣味兒。

宿雨身子小重量輕,只要找好落腳點,機會就不會踩空,很快就到達窗戶的邊緣。

窗戶是古早的推開式鐵玻璃窗,窗沿上都是鐵銹,幸好她換了個身體力氣變大了許多,不然還是蘇小雨的身體,估計都沒法推開。

只是——

“什麽人!”

宿雨冷喝一聲,身手敏捷的躲過窗戶推開的那一瞬間揮進來的刀,確定是人的手後,沒有遲疑的側身將那只手緊緊抓住,往窗戶裏托。

但對方是個男人,又卡著窗戶外面,宿雨想把人往裏面托,幾乎不可能。

只能喊道:

“過來幫忙!”

雖然沒有人回答她,但身後傳來淩亂的踩踏聲。

那人聽到她要人幫忙,立即急了,手中的刀也開始試圖將她砍到,讓她松手。

宿雨咬咬牙,身體往後一倒,躺在廢棄品堆上,避開那把長刀的同時,也將那人的手臂掰彎。

惹來那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。

掙紮更嚴重了。

她背後被什麽磕到,就在她背脊的位置,疼得她也忍不住咬牙。

幸好,尚初陽第一個趕到。

有他這個臂力驚人的幫忙,窗外的人很快就被拖了進來,又被趕到的秦冥三人制止住,壓在廢棄品中狼狽掙紮。

把人交給他們後,尚初陽第一時間將宿雨拉起來,面色鐵青地檢查她的手和手臂,“那麽危險,你抓他幹什麽!!”

宿雨還被後背疼得齜牙咧嘴,聞言立即道:“他帶了刀,肯定不是教官隊的人。”

“不僅不是教官隊,還不是國子監的人。”薄宴庭冷笑一聲,伸手猛地拉下被抓的男人的面罩。

陌生成熟的面孔在手機燈照耀下,男人那雙眼睛上利器劃過疤痕尤為嚇人。

男人看著他們的眼神更嚇人,兇殺之意明顯,絲毫沒有因為被手機燈直照而閃躲。

這樣的人,說是亡命之徒都不為過。

而這樣敢直接把刀砍進來的亡命之徒,宿雨竟然還敢徒手把人拉住。

那麽危險又沒有頭腦的舉動——

“你啊!”尚初陽沒忍住戳了戳宿雨的腦門,又控制不住源源不斷的後怕,咬牙說,“轉過來我看看。”

“看什麽啊,先出去,這裏站著也不方便,而且,”宿雨用下顎挑了挑黑乎乎的窗戶,“不安全。”

再來兩把刀,或者換成槍,他們根本防不勝防。

尚初陽只好忍著擔心,一起將人帶出廢棄品堆。

宿雨忍著痛從廢棄品爬出來時,眼尖發現一個卷起來的粗線排插,便順手帶了出來。一回到空地,立即把排插線拆開,說:

“先用這個綁著。”

秦冥驚訝地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,伸手接過排插線,先將男人的雙手綁住,為了以防萬一,又問:“看看還有沒有,一根線怕不保險。”

負責壓制人的伊景萬和薄宴庭附和:“對,多捆幾圈。”

宿雨剛想轉身去找,就被尚初陽喝住,“你站著別動,我找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她捏了捏手指,一頓,趁尚初陽轉身去翻線的時候回,背著手偷偷摸了摸後背。沒控制住小臉一胯,有濕意,只怕是流血了。被他們發現,肯定會被勸離開。

可走到這一步,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,更不想拖後腿。

想到這裏,她立即讓自己鎮定下來,壓下背後那一股股火辣辣的疼痛感,去打量眼神兇狠的男人,問:

“你是在這裏放哨的吧?還是……你和你的同伴分散了?”

男人陰冷一笑,沒說話。

宿雨也不急,而是轉身拿過被丟在地上的長刀,用指尖彈了彈刀刃,視線緩緩落在男人身上。

男人被反剪雙手按壓在地上,擡頭瞪著他們,見宿雨拿著刀,還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。

顯然是不認為一個小女生敢對他做什麽。

宿雨笑了笑,繞到薄宴庭和伊景萬中後,也就是男人的後方。

叮!

刀刃重重戳向陶瓷地磚的聲音響起,讓幾人都不由得看過去,連男人也忍不住試著扭頭。

因為那把刀尖就落在男人的腚旁邊,不偏不倚,卡在縫縫中間。

近距離看清刀的位置的薄宴庭和伊景萬都下意識夾緊菊花,噎了噎口水:“……”

只有正在拿排插線給男人雙手綁成軍用系法的秦冥,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笑意,說:“宿宿,你盡管照你學的那樣做,我在旁邊看著。”

什麽她學的?做什麽?怎麽做?正在翻排插線的尚初陽,壓下心中的種種,加快翻找的速度,終於翻出一團亂糟糟的排插,抽出來直接往回走。

尚初陽走過來的時候,男人已經露出了急色,“你這個死女人,想做什麽!”

死女人?

宿雨面不改色地一腳踩上男人的鞋上,將他腳背踩向另一邊,“我以前沒事做,最喜歡聽刑偵方面的書。書裏有提過,如果是審理那些不要命嘴還硬的殺|手、雇傭兵之類的人時,必要的時候,可以用比較羞辱的方式,比如說你這……”

宿雨把刀往男人的腚後面戳了兩下,又放下刀,從他跪著的腚下面穿過去,還不忘提醒:

“擡高點,你自己的刀,你不知道鋒不鋒利嗎?”

男人:“……”

目睹她面不改色向男人盯捅刀的四人:“……”

艹!

菊花更緊了。

男人肉眼可見的渾身緊繃,哪怕狼狽地臉貼著地,也要把腚擡起來,僵硬地說:“等等,你們想問什麽。”

宿雨立即和薄宴庭他們對視一眼,又低下頭,冷靜道:“你們是什麽人,一共有多少人,來國子監學院有什麽目的?”

男人沒有立即回答。

宿雨冷笑,把刀往上挑。

男人頓時說:“我們是EW雇傭兵團,這次接到任務,來國子監學院制造混亂。對方明確要求,要見血,但不能出人命。我們沒想過要你們的命,真的。”

要見血,但不能出人命?

宿雨思索片刻,剛想開口,就被尚初陽按住,他將手中的一堆排插交給秦冥,問:“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,現在,人在哪裏?”

尚初陽可沒有宿雨那麽溫柔,他一手捂住宿雨的眼睛,另一只手接過刀把,用力往上。

這樣直接往上,並不會把人砍成兩半,但那種直面的接觸,讓男人剎那間露出急色,連忙說:

“一共來了二十人,我們都有分工,我只知道老大在樓上,但其他負責盯梢的人我也不知道!你、你們……我也是不得已才幹這一行,求你們……給一條活路。”

不是性命堪憂,而是真被這一刀下去,他哪裏還有顏面回去見家人。

秦冥抽出一根排插線,一圈圈往他身上繞,“想要活路,那就看看你都知道多少。”

男人急色道:“我把我都知道的都告訴你們!”

尚初陽勉強把刀放了放,問:“這棟樓外面,還有你們的人?”

男人老實地點頭:“是,外面安排了應該有五六個人,他們的任務是抓住落單的學生,傷了人就躲起來,不過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行動得那麽快。”

“你們提前計劃選擇躲在這棟樓?還是因為校衛隊的搜索才躲在這裏?”

“老大收到內部消息,說你們學校會在這棟樓裏舉行精英考核,老大才決定改變計劃,利用這裏制造混亂。”

“他的內部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?”

“這……我就不清楚了,老大有他自己的人脈,從來不跟我們說這些。”

尚初陽冷著臉,陳述道:“教官隊裏有你們的人。”

男人猶豫了一會兒,才點頭又搖頭,“我聽說老大抓了一個人的老婆孩子,但我不確定那個人是誰。不過我知道被抓的一大一小被關在哪裏,我可以告訴你們,但……你們也知道,我們幹這一行的,被發現背叛基本就不會有活路,你們……”

後面的話男人自己都說不下去。

他人已經被抓到,肯定逃離不了命運。除非有人來救他,或者他自己逃跑……

而這些線索讓宿雨幾人都心情沈重,沈默了片刻,宿雨才問:

“既然你們老大沒有下命令,那剛剛你為什麽忽然拿刀砍我?”

“因為……”男人低下頭,“在你們爬墻進來的時候,老大就下令,爬進來的學生,見一個砍一個,留著命就行。”

五人聞言,霎時間都清楚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
“我再問你,這裏的信號屏蔽器,是你們裝的還是教官隊裝的,還有這裏隱藏的監控,你們是不會還動了手腳?”

男人點頭:“是!你們教官隊那邊看到的畫面,都是禁止的。”

“糟了!”宿雨不由得露出急色,“龍子卿肯定也進來了,他進來,代表其他人也會進來!”

可是現在怎麽辦嗎 ?

五人相視一眼,正想使用應急方式,忽然間就被一個強烈刺眼的聚光燈照到。

幾人紛紛撇開臉,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從光束盡頭傳來:

“等了半天,你們還在這裏磨蹭,丟不丟人啊!”

這是——

秦冥瞇了瞇眼,“國君府的風子羽?”

燈光被晃了一下,一個穿著蓬松公主裙的女孩兒從燈光後走出來,與四周的廢棄品堆極其格格不入。

只見她唰地一下打開紙扇擋住半張臉,語氣驕傲道:

“不錯,是本小君。”

風子羽,被國君府捧在手心中的寶貝小君主,小說裏的女二號,也是男二秦冥的官配,他們的最後一位隊友。

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
不!

等等!

小公主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人!

宿雨眼睛一亮,尤其是透過那束強光,看到幾個人高馬大的身影牢牢護在小公主身後,不由得興奮道:

“我想到一個辦法,不知道可不可行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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